繽紛的 小說 七剑十三侠 第037回 王守仁諫納西施 包行恭遵師下山 欣赏

七劍十三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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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說楊小舫仰天一看,偏差別人,真是神箭手徐慶,心跡雙喜臨門,叫道:“徐二哥,小弟在此!”徐慶瞧見小舫,便過來,與湘帆見過禮,每位坐坐。小舫道:“周賢弟,這位特別是徐慶兄。”湘帆立啓程來,又作了一揖,道:“本原徐剽悍到此,小弟久慕大名,無緣得見。茲天賜邂逅,本相大快人心!”徐慶動問湘帆名姓,小舫把失蹤之後,五洲四海物色手足,遇見湘帆,蒙他平實相留,結爲手足,細細底底說了一遍,便問徐慶哪會兒到此。徐慶道:“自打盛世城逃了出來,更尋有失你們,河邊又沒銀子。同機駛來樂平整界,資斧善罷甘休,只好暫理舊業。前月來至永生永世滄州,盡收眼底寧王諭示,現如今十美示衆,鬨動臺灣全廠州縣。我想昆仲們決非偶然見到,抑瞅見,意想不到果與仁弟見面。”三人一派談心,全體喝酒,一班人說得和好,可憐得志。
凝望一番官兵奔進城來,叫道:“諸侯諭旨上來,召將押隊出發。”那雷大春同了一班指戰員心神不寧下樓而去。不多片刻,海上人聲鼎沸,喊道:“頭隊執事已在外面來了!”只聽得邈遠鼓聲怒號,號筒婉轉。三人憑窗而望,但見萬水千山的旗旗飄蕩,刀槍耀日。爲頭一匹趕快,坐着一個儒將,生得形態怕生:兩條吊濃眉,一雙三邊形眼、短鼻闊口,流露兩隻牙;臉盤一同青,共黃,黑不黑,白不白,頷下亂哄哄兔子尾巴長不了黃鬚,頂盔貫甲。手執另一方面緋紅旗,足有一丈正方,箇中拷栳大烏絨的“清道”兩字。那校官把旗麾動,前行旋卷而來。小舫道:“此人膂力不小。”徐慶道:“小六七百斤力量,也掌不得這旗。”湘帆道:“此人即殷飛紅。聞得他亦然一個藩王光景的先行官,噴薄欲出張永宦官討平從此,他投奔到此。”矚目緊接着五百馬隊。騎兵過了,又是一度押隊士兵,騎一匹快馬,獨角虎爪,天色赤炭尋常。此人個兒丈外,生一張長馬面,臉如重棗,目如閃電,三縷鬚髯,金裝披掛,手拿方天畫戟足有插口粗細,威勢赫赫。湘帆道:“二位老大哥,此就叫鄴天慶,乃總督府中利害攸關個力士,謂降龍伏虎麾下。他後背騎白馬的黑廝,視爲他的受業,何謂鐵昂,現爲赤衛隊總教頭。這廝最是貧氣,仗了大師傅大勢、寧王深信不疑,在前邊奸瀅石女,以強凌弱。一言圓鑿方枘、就一腳一拳,傷人道命,國君遇害不淺。”盯住以後二千軍兵,都是明盔亮甲,毫無例外內蒙古陝西的短小男人家。武裝過了,注視滿門鑾駕、執事人等。繼而一扛扛,都是功績的寶玩,兩旁衛損害着,約罕見十扛,無非金珠古董,奇技瀅巧,知名人士冊頁,綢綾緞匹,水陸等類。接着粗樂細樂,幼兒,扮就戲名本事。此後數十個帶刀侍衛。矚目又是一班官娥,合奏着樂。後俱是內宮公公,提爐對對,油煙繚繚,龍鳳旆。日後十乘鳳輦中,坐着十位西施,大紅大綠,翠繞珠圍,香氣天網恢恢,光彩奪目,有如瑤臺美女臨凡,月殿美女降下,真的毫無例外仙人,濃眉大眼絕倫;真個燕瘦環肥,各擅其美,濃抹濃妝,各最妙,說啥風華絕代,娟娟。看的人同聲喝彩。楊小舫等三忠厚:“果然端的好。”矚目十佳麗過後,那香車頭都是宮娥。宮娥下,凝視雷大春乘馬容光煥發,手提式筆捻揸,領着二百四十驍騎排尾。反面跟的匹夫,似潮水平淡無奇。盯丁擁動,何啻斷乎,卻不見兄弟們在內。
三人飲清杯,湘帆會了酒鈔,一頭下樓,蒞王府前玩玩一度。遠眺前方一所高閣,上接重霄。湘帆道:“這乃是新造離宮內的,喚做凌霄閣。你看蓋造得沉香爲柱,玳瑁爲樑,紅寶石爲砌,碧玉爲牆,珊瑚堅持,藉珍珠,不知費了幾千百萬銀子!我想紂王的鹿臺,也唯有如是。”徐慶道:“此皆民膏民脂,卻不苦了黔首?”湘帆道:“我看奸藩情緒篡逆,欲效太宗故事。近期李顧問掌權,百依百順。便是十美勞績,豈魯魚亥豕范蠡獻傾國傾城之計麼?就算這凌霄閣內,聞說權謀甚巧,躲藏多,禁戒嚴得寒號蟲也難走入。”小舫道:“咱進城去看十佳麗下船,怎的?”徐慶、湘帆都道:“甚好。”齊掉轉身來,出得嘉峪關。
但見碼頭擠擠插插得人千人萬。千依百順雷將軍帶同驍騎、公公、宮娥,護送十美,已下舟船。只聽得三聲號炮,一棒鑼,二十四號龍舟綻放。那有言在先的國民,亂騰讓出,傳說戰無不勝大元帥同了殷前鋒、鐵主教練,攜帶武裝力量歸國。徐慶道:“時光不早,我們將來再會罷。”湘帆道:“徐兄說這裡話來。到了此地,難道兄弟家園,只多仁兄一期,還叫你居客寓?”小航道:“二哥何必寒暄語。周賢弟也是我道凡人,竟一同住他府上,卻得朝夕相敘。”徐慶縱使承諾。
三人扭曲家中,每天座談文韜武略,勤學苦練兵國術。湘帆試濱飛刀,徐慶預演弓箭。楊小舫也有天下烏鴉一般黑蹬技,無非靡出經辦。你道底?卻是一個賊星錘。他的索子用蜿蜒作到,有二十四步幅短,不管手拋腳踢,臂膝肩胛,皆能起,在二十四步次,十拿九穩,也算一件奇絕。不過比了湘帆的飛刀,徐慶的神箭,卻相去遠了。徐、楊二人,從而住在周家勾留,以至於初生徐鳴皋要三探寧王府,天下英傑俠士電話會議陝西,適才提起。
那雷大春護送十娥開船開航,途中無話。到了京師,預知了東廠寺人朱寧、張銳,呈上寧王札禮盒。朱寧拆開信札一觀,卻是要他二人在武宗前敷衍婉言,務要把十美支付宮中。朱寧只道此事恐怕不辱使命,遂一口承諾,把禮物吸納。在天於前頭,奏知寧王尊重廷,爲止四川淑女西施,不敢自享,功績來京,又添上奐婉言,武宗大悅。豈知各當道瞭然。到了次日早朝,雷大春趴下金階,呈上寧王書,並十美圖容冊子。武宗正待看出,卻被御史王守仁奏上一冊,說“自古以來帝王,寵納美妃,即江山危害。如夏之妹喜,商之妲己,周之褒姒,吳之夷光,皆殷鑑不遠。寧王大飽眼福國恩,不思效力,卻來貢獻靚女,誘惑聖聰,罪安可逃!伏望聖明乾斷,將十美髮回內蒙,處寧王以應得之罪,臣怔忪待罪”等語。那武宗正德可汗原是能之主,聽了王守仁一派箴規,頓然醒悟。那時候升上旨在,着雷大春將十娥帶來浙江,俾每人爹孃領去。寧王卻未去罪他,還算補益。雷大春一場灰心,只得領道醜婦迴轉唐山,逐個奏知寧王。寧王雖恨守仁,無非沒法他,心曲憂愁。自此貳之心愈急,日與李肯定磋議盛極一時起手,我且丟過單。
書中具體地說雲陽生,自從金山帶了防彈衣娘靈樞,不辭數沉長途跋涉,歸來許昌,將布衣靈柩埋葬了,回去山中。那徒孫包行恭迎迓大師,說丹爐火候已至。雲陽生將藏北之事,說與包行恭喻,教他下機去相助鳴皋等一班義俠,做些鋤惡扶良的事業,得個有職有權,顯揚親名,留芳兒女。想必扭轉山中,再學仙道。若不體念中天大慈大悲,行那濟之事,豈得成其證果。包行恭道:“弟子才華慣常,只恐幹不得務。”雲陽自然在爐內取了極少丹藥,叫他吃了。不多片時,幡然醒悟氣昂昂,身子輕了盈懷充棟。雲陽生道:“你的武藝,也可去得。如今吃了燕丹,城郭了不起考妣的了。而是記憶猶新一件:切勿誤好人,並貪那‘財’、‘色’二字。於今卻是黃道吉日,因而下鄉去罷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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